大学生3D打印“失控传播”玩具伤人专家:版权失控

今年7月，一名大学生在网上发布了一段他设计制作小玩具的视频，引发了“失控的传播”。

这是一把3D打印制成的塑料刀。 它利用重力和摩擦力的原理，通过摆弄机构来弹出或隐藏刀片。 它橙绿相间，矮胖，被发帖者昵称为“小胡萝卜”。

在拥有购物车的社交媒体平台上，敏锐的鼻子能带来比商机更多的商机。 “小胡萝卜”视频的播放量逐渐增多，玩具厂商也纷纷跟风。

无数的装配线启动了。 接下来的几个月里，这款“小胡萝卜”畅销全国各地的网店、超市、食堂。 无论是乡村小店，还是标榜品质的北京国贸进口超市，货架上都贴着“胡萝卜刀”。

小学生已成为这款玩具的最大顾客——家长担心它会伤人，专家担心它会诱发暴力，多地教育部门已禁止携带“胡萝卜刀”进入学校。 但人流量不断，商家不停歇，更多的“胡萝卜狼爪”、“胡萝卜水枪”、“胡萝卜全家桶”上架。

最初设计制作“小胡萝卜”的人，网名为“疯狂问号493”（以下简称“问号”），是武汉某大学的一名学生。 《小萝卜》的走红让他充满了“问号”。 作为一名3D打印爱好者，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作品“出圈”，也没有想过把这个玩具卖给14岁以下的买家。 他曾给视频贴上“不得商业用途”的标签，但流量和拷贝让这个玩具流向了孩子们，也让他的“版权”彻底失控。

“问号”称他“茫然却无动于衷”，拒绝找律师帮助他“维权”——市场上的利润与他无关； 他不赞成“胡萝卜刀”进入校园，这个意见显得微不足道。 他承认，“胡萝卜刀”的设计灵感来自于他在网上看到的另外两款玩具。 这根“胡萝卜”的“基因”错综复杂，它所承载的“知识产权”更是一个谜，一个困境。

弱项“禁止商业用途”和“14岁及以上”

2022年6月10日，“问号”在B站发布了一款3D打印制作的小玩具——“重力幼崽‘胡萝卜刀’”，并附有产品设计图。 有网友联系他购买，他卖出了大约200台。 今年7月，他再次将视频发布到抖音，一夜之间，浏览量超过500万次。 这次他卖了三四百。 总而言之，一年多的时间里，《胡萝卜刀》给《问号》带来的收入有三四千元。

“我赚的钱还没有流水线上组装‘胡萝卜刀’的工人多。” 他自言自语地说。

“问号”出生于北京，现就读于武汉211大学造船专业。 中学时，他第一次接触3D打印技术，就认定这是实现自己心目中的设计最便捷的方式。 高中毕业后，他拥有了自己的第一台 3D 打印机。 他把这台15公斤重的机器从北京拖到了武汉。

在大学里，“问号”是一名“非典型”学生。 大二时，他能够帮助其他学生进行建模和绘图，并帮助机械工程学院的研究生完成毕业设计。 然而，他却三度推迟毕业。 今年是他读本科的第七个年头。

“我的毕业设计没有遇到任何困难，但在最艰难的一个学期，我只通过了一门大学英语课程。”

“问号”表示，多次被推迟后，他感到很困惑，但校园生活可以稳定他的状态。 “事实上，问题并没有消失，而是被遗忘了。”

这七年里，他研发过格斗机器人，参加过创新大赛，送过外卖，做过小玩具，但从未生产过一款爆款产品。 他在网上公开了很多设计方案。 “如果没有一个好的平台，严格来说就不算‘开源’，只能免费发布。”

学校里任何需要3D打印的人都会寻找“问号”。 他宿舍的小桌子上堆满了3D打印耗材。 就算他造出了十几公斤重的机器人，室友们也会认为这是理所当然的。

后来，“连探索的时间都没有来得及”的国内格斗机器人产业进入了低谷，“问号”也逐渐淡出了那个圈子。 他开始制作结构更简单、更精密、产品化难度更小的小玩具。 《胡萝卜刀》是他的代表作。 。

有些产品引起小范围关注，粉丝想购买，于是“问号”开设了网上商店。 店面太小，“老板”需要跑腿送同城订单。

他没想到“胡萝卜刀”会出圈。 据媒体报道，最火的时候，重庆一所学校门前的一家文具店每天销量超过100件。 搜索结果最高的网上商店月销量在“10,000”。

眼看着自己的作品走红，“问号”也梦想着“赚7位数”，但他靠着3D打印和手工组装的“胡萝卜刀”一小时在小店里卖掉，还得打工几十天不睡觉。 。

流水线上，“胡萝卜刀”就是这样“复制”和“粘贴”的。 “问号”曾潜入某玩具厂家的通讯群，发现一把“胡萝卜刀”的出厂价在0.6元左右，零售价通常也就几元钱。

一年前，《问号》发布图纸时，就明确标明“禁止商业用途”和“成人玩具”。 为了避免伤人，“问号”设计“胡萝卜刀”的倒角截面为梯形，侧面为宽平面。 显然，搭客流量的商家并不在意。 他们开模具、制作图案、生产、运输货物，甚至制作“盗版的盗版”。 这是一场是否追究责任的“赌博”。 先赚了钱，才有人来找解释。

事实上，《问号》明确反对《胡萝卜刀》进入校园。 他说，“不管是不是盗版，不管是否伤人，食堂里卖的很多产品都是‘三无’产品。”

“我建议14岁以上的人使用该产品，但这只是一个简化的结论，以避免风险。” “问号”坦言，失控蔓延后，家长和老师担心的问题出现在生产、推广、销售的各个环节。 他分析，“胡萝卜刀”的受欢迎并不完全归功于产品本身的设计。 “卖3块钱一个，所有食堂都有卖。设计可能有点新奇、吸引人，但根本取决于它的供应链和价格。”

为了得到“香蕉刀”，他们沦为“商业间谍”

当玩具厂商疯狂投资、生产、销售“胡萝卜刀”时，“问号”则日夜忙碌。 他正在做一款新产品“香蕉刀”，一款在B站“很少出圈”的玩具，一旦“一晚上就来了100多个订单”，“问号”就会验证买家的年龄，“至少14岁或以上。”

他很兴奋，认为这样可以赚钱，就向妈妈借了1万元，向同学借了3000元，搬出了宿舍，更新了设备，租了房子创业。

出租屋里，“问号”的写字台就在床边。 桌面上随意堆放着吸尘器、螺丝刀、胶水等。 还有两台电脑显示器，其中一台由钢架悬在空中。 他可以躺在床上工作。 那段时间，他每天晚上八九点就开始处理版画，然后粘合、组装、打磨。 他工作到凌晨五六点才睡觉。 他中午起床装箱、打包、下单，直到快递员上门——经过12个小时的工作，最多可以生产10把“香蕉刀”。

“问号”回忆说，那是“有些痛苦”的一天。 他很少看到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 作为一名糖尿病患者，他甚至没有去医院复查、开药。 “没办法，这批订单是我付房租、还债的唯一途径。”

吃遍了我家附近的外卖店，“香蕉刀”的“大单”终于完成了。 “问号”收入1万多元，利润30%到40%。 他算了一下，送外卖的时候，他的小时工资就更高了。

外卖做得很好，后来餐馆老板也来看望他，但“问号”却决定通过“创意”赚钱。 虽然他很清楚，《胡萝卜刀》的“成功”纯属偶然，下一个爆款或许永远不会到来。

这一次，“香蕉刀”又被针对了。 由于“问号”没有公开的设计图纸，因此市场上没有实物。 为了“更换模具”，一些厂家冒充3D打印爱好者前来。

《问号》称他们为“商业间谍”。 有人说今天是他男朋友的生日，想送他一把“香蕉刀”作为礼物。 “问号”送出了自己最后的样本，却突然发现对方用的是“婴儿头像”。 他感觉有些不对劲，“我知道我的用户群喜欢什么。”

他点击客户的社交媒体主页，发现IP地址显示的是某玩具厂集中的城市。 他感到“失败”了。 他仔细筛选了最近新增的买家，又发现了几名疑似“间谍”。

“最近连安装都不用了，直接下单，送货地址写的是玩具厂。” “问号”表示，在玩具工厂聚集地，工业化产业链高度发达，很容易根据产品截图复制模具。 “工厂这里的师傅半天就能做好模型。” 如果你得到的是真品，只要测量一下就可以复制出来。 至于可能存在的细微差别，几乎没有人会在意，除了“问号”自己，他会把正版和盗版放在一起比较。

《胡萝卜》和《香蕉》双双被抢走，《问号》则试图重新夺回销量。 他曾经把所有的设计图都拆掉，发现没有任何用处。 他研究过抖音的“豆点”，发了20把“胡萝卜刀”，“瞬间就没了”。 此外，如果豆店在48小时内没有发货，他还将被罚款。 以他的生产力，一天只能卖两件。

他尝试与工厂合作。 它起家是中国的3D打印农场，可以批量生产产品，质量和产能总体能保证。 但“农场”无法满足电商的配送要求。 “我联系厂家开始销售，一下子卖出了几万单。收到货后，我还有21天的时间还款。” “问号”冷静分析，“这21天我已经饿死了。”

这次合作无果而终，豆店卖出去的20把“胡萝卜刀”还没有还款。 “问号”表达了自己的无奈：“可见，即使玩具厂家不赚这个钱，也不应该是我。” 他又回到了社交网络的简单日常生活，偶尔和室友约个吃饭，上论坛发帖，玩玩“久违”的游戏。

8月中旬，他再次陷入困境。 一家原本主推电商的公司表示，自己有工厂资源，“问号”只需要生产设计图纸。 他们采用了“注塑”的“胡萝卜刀”生产方法。

在玩具生产链中，注塑技术较为成熟，更适合规模化生产。 与3D打印相比，它具有更好的质量和更低的成本。 重燃希望的“问号”也设计了“正品”标志。 该模式是一个“？” 在萝卜叶下。 如果合作成功，《问号》可分得约10万元。

戏剧性的结局是公司的合作伙伴“跑路”，合作毫无问题地结束。 “问号”后来了解到，这家公司的合伙人之间没有法律限制，只能算是朋友。 如果互相拉黑，合作就会终止。

结束“斗争”的“问号”再次看向市场。 “胡萝卜刀”的变化超乎他的想象——指尖微微一动，手腕下垂，经过一组标准动作后，从刀鞘中弹出的不再是“刀片”。 ”，而是各种卡通人物。 “发光‘胡萝卜刀’”、“‘胡萝卜刀’打火机”和“巨型‘胡萝卜刀’”诞生了，“胡萝卜金刚狼”、“胡萝卜爪”和“胡萝卜奥特曼”也出现了。 其他一些类型的玩具也采用了“胡萝卜刀”的配色方案，也试图挤进“胡萝卜家族”。

“胡萝卜刀”实际上已经成为一个具有商标属性的“IP”。

有人建议“问号”申请专利和商标，但能否成功仍是未知数。

天津大学法学院教授于风雷记得，他十几岁的时候，还没有“胡萝卜刀”，但弹簧刀很流行，后来被归类为“管制刀”。 正如一些教育专家担心的那样，“胡萝卜刀”虽然是3D打印产品，但作为“玩具”，如果其受众群体年轻、难以辨别其用途或使用不当，仍会产生不良影响。

“受知识产权保护的发明创造并不都是发明创造。” 于风雷表示，在目前《胡萝卜刀》的舆论环境下，“即使发明人提出了相应的申请，是否会引发相应的拒绝授权？ 条款？”例如，“赌博机发明专利如果不被授予，任何对社会有负面影响的东西都不能成为注册商标。”

抛开“胡萝卜刀”案的特殊性，“抄袭”在3D打印圈子里是屡见不鲜的事情。

随着3D打印机市场不断下沉，任何普通人都可以体验用图纸和材料进行3D打印的乐趣。

“问号”介绍，在3D打印圈子里知名度高、能变现的产品，要么被玩具厂商直接“抢走”，要么被同行抄袭。

“最暴力的对抗方式就是不发表。” 他表示，现在他不会在自媒体平台上公开设计图。 据他观察，近期业内不少人都没有公开图纸。

“胡萝卜刀”之父是谁

“开源”是3D打印技术DNA中的一个属性。

回顾这项技术的发展历史，很多起关键作用的公司和个人本身就是在搞“开源”。 这就是一个“众筹”的圈子。

最著名的例子就是REPRAP项目，英国巴斯大学的一群学生和老师将他们设计的3D打印机从软件到硬件都免费开源。 此后，消费级3D打印机开始出现，这项技术也慢慢走进了普通人的生活。

严格来说，开源需要有明确标记并严格遵守的既定协议。 但“问号”表示，目前在中国，“免费发布的东西就会被理解为开源，所有开源的都会被理解为可以免费使用，这只是一个误解。”

大多数创作者选择公开他们的图纸，因为他们遵循3D打印的“分享精神”。 “问号”并不避讳谈论“胡萝卜刀”的灵感来源——他借用了国外品牌刀的结构，并将其设计与B站up主“无名业火_BLAZERS”（以下简称“无名业火_BLAZERS”）相结合。简称“无名”）。 《夜火》）与2021年上映的《废刀》结合。

“废柴刀”的颜色和规格与“胡萝卜刀”相似，但玩法不同。 设计师还将图纸免费发布到网上。

“问号”在设计“胡萝卜刀”时，与“无名夜火”进行了交流。 他们的共识是，希望通过开源创造新的交流，激发灵感，产出作品。

《无名夜火》有机械背景。 大学毕业后，他进入传统机械加工行业，“他做的是工艺，不是设计”。

但闲暇时，他喜欢设计玩具，儿子的玩具几乎都是他设计制造的。 他的家不大，有两个房间作为他的工作室。 他最大的乐趣就是将他的疯狂想法投射到图纸上，然后进行 3D 打印。

无名野火和问号在产品出现之前都没有想过注册商标、申请外观设计专利、注册版权。

于风雷教授认为，发明者、创造者必须有保护知识产权的意识。 一旦你有了新想法，不要急于炫耀。 你可以“先把它变成权利”。 如果创作者从一开始就认为自己的权利不值得保护，就等于放弃了自己的权利。

不过，“问号”并不认为注册能够起到任何防止侵权的作用：“这些侵权者根本不在乎你是否拥有专利，他们甚至不想知道你是谁。”

他拒绝了通过各种渠道寻求的律师，称“我无意花费很长时间和精力来捍卫这项权利”。 他算了一笔账，发现“胡萝卜刀”案的“被告”不少，赔偿金额也相当可观。 律师甚至愿意充当风险代理人，如果败诉则免费，并分享赢利； 但同时，“胡萝卜刀”只是3D打印圈的一个特例。 对于大多数创作者来说，不做产品开发就维权并不是一个好主意。 生产需要投入律师费，最终没有利润，公司“饿死”。

“你必须维护自己的权利。” 于风雷解释说，一些玩具厂商肆无忌惮地搞盗版的核心原因是侵权成本低。 事实上，知识产权权利人甚至可以通过诉讼追究侵权人的刑事责任。 “如果侵权人不主张自己的权利，我们的社会什么时候才能营造出保护知识产权的氛围？如果我们的社会不保护知识产权和创新，那谁来创新呢？”

“问号”项目未来将利用“胡萝卜刀”案与一些法律机构或大学合作，为个人创作者探索一条防止侵权、维权的可用路径，其中涉及到3D打印小玩具的商业化。

不久前，“问号”再次陷入困境。 他与合作伙伴跑路的公司合作，更新了一把“胡萝卜刀”，“但流量不多”。 由于玩具生产不专业，该公司的成本远高于其他玩具制造商。 “悲观的估计表明，它甚至可能无法收回资本。”

这种带有标志的正品“小萝卜”销量并不多，但却促使盗版厂家也印上了自称正品的商标，表明它是改进的二代产品，并且还注明“唯一正品”。 有的厂家还印有“?”字样。 萝卜叶下的图案为字母“J”。

“我只能说，我们会一起死。”

“问号”上了七年大学，留出时间发展“兴趣爱好”。 “那些真正有学术价值、可以加分、或者招聘时可以放到简历上的事情我根本没有涉足。”

于风雷很好奇这把“胡萝卜刀”的创造者。 “我们的社会需要创新，但得全A的学生不一定有创新。《胡萝卜刀》的创始人可能会被周围人认为是非学术大师，甚至是‘学渣’，但他却可以突然冒出来。”有这个想法，有想法并实现它，这就是我认为最原始的创新精神，也是应该受到知识产权法保护的创新精神。”

“无名夜活”表示，站在前人的肩膀上创造出更多有趣的产品是3D打印小玩具行业的通行做法，但大多数来找他的人只是想拿走图纸，体验3D打印。 有趣的是，真正交流设计理念和想法的人并不多。

“胡萝卜刀”走红后，一些玩具厂家抄袭了过去“无名野火”设计的“反吹减压玩具枪”。 这些玩具枪的配色与“胡萝卜刀”相似，因此他们补充道，“胡萝卜家族”成为“胡萝卜刀”遭到抵制后最受欢迎的替代品之一。

《无名夜火》不排除自带流量的新名字“胡萝卜枪”。 事实上，他已经开源了盗版玩具枪95%的结构。 “剩下的5%核心其实还可以用。” 通过测绘获得。”

“当我决定开源的那一刻，我其实已经做好了被抄袭的准备。” 他做了设计，开源了设计图，也卖了一些核心零部件，但从来没有卖过成品。 对于“抄袭”和“基于开源文件的再创作”的区分，《无名夜火》有一套标准。

“照搬原理和结构，只改变外观，这叫‘二次创作’。很多人声称是原创，其实是抄袭。如果你依赖原理和结构，但关键部件重新设计，我我觉得不应该，如果算抄袭的话，只能算是一个参考。”

时至今日，《无名夜火》依然坚持开源。 他希望看到更多更好的设计，从而激励自己。 与隐藏图纸的做法相反，目前无名夜货每次发现盗版都会公开该产品的所有图纸。 “看到有人靠抄袭赚钱，我还不如把这个作品免费送给大家。” 他笑道：“我只能说，我们会死在一起。”

于风雷遗憾的是，需要知识产权保护的群体实际上并没有形成真正的知识产权保护意识。 “有知识产权的产品打着开源的旗号未经授权被解密，甚至放到社交群里传播的情况很多。” 于风雷解释说，该产品的每一层法律关系都很明确，都是以侵权为基础的。 对于市场上的产品来说，法律很难保护其后续权益。 “如果你想保护自己的知识产权，就必须注意保护他人的知识产权。”

“知识产权的社会环境实际上决定了能够培养什么样的人才。” 法学教授于风雷认为，这是“胡萝卜刀”案中最值得讨论的问题。 知识产权最重要的功能是保护创新。 法律必须赋予创作者财产权，保护他的创作、发明，使他致富，从而促进社会科技的进步和文学艺术的繁荣。 但如今，一些创作者“躺下了”，既不积极站出来保护知识产权，也不练“内功”创造知识产权。 事实上，它们挫伤了整个社会创新者的“精神”，只会被“盗版”困住，进退两难。

近日，有媒体报道称，“胡萝卜刀”热潮正在消退。 一位文具店店员告诉采访她的记者，她不打算购买新货，会把剩下的玩具装进篮子里出售。

不久前，“问号”买了一根萝卜，做了一把“真正的‘萝卜刀’”，试图用这种开玩笑的方式来对抗不断涌现的新变种“萝卜刀”。 他放弃了当“工匠”，打算以后只做设计、打样，成立工作室。 他仍然没有完美的办法来对付“间谍”和“模具盗版”。 他能想到的唯一办法就是等到新产品商业化之后再发布视频。

不久前，在陕西宝鸡，一个小男孩拿着一把“萝卜枪”，向周围的孩子们炫耀：“‘萝卜刀’和‘萝卜枪’都是我爸爸做的。”他说了很多遍。仿佛这样做，在某种程度上可以为父亲的“无名因果”证明一些东西。

中青报·中青报见习记者王雪儿记者秦贞子来源：中青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