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认识平台:高机动性群体与交互式治理——基于短途货运司机的考察》
卡车司机群体画像:传统与现代并重的新型职业群体
本文从人口特征、职业现状、潜在风险三个方面详细描述了短途货运司机的生存现状。 调查显示,短途货运司机主要是进城务工的农村青壮年男性。 他们的教育背景集中在初中和高中,已婚生子的比例很高。 在专业地位层面,他们的工作状态具有独立性(独自完成货物运输)、动态性(运输路线灵活)和自主性(自行接单、自我管理)等特点。 尽管短途货运司机的经济风险承担能力较弱,但从职业认知来看,他们的职业自豪感和工作满意度仍然保持在较高水平。
另一方面,调查还指出,短途货运司机日常工作中存在一些可能导致不稳定风险的“隐秘角落”,包括工作中的客户投诉、与客户的纠纷、职业发展瓶颈等。 。 短途货运司机呈现出“传统”与“现代”交织并存的状态。 他们具有现代就业观念和一定的互联网使用能力,但同时从身份上看是农民工,从职业类型上看是重体力劳动者。 这个群体的“急、难、急”问题需要各方长期共同努力。 尤其要充分认识并积极发挥深深嵌入驾驶员劳动过程的互联网平台的作用。
防范化解社会风险,互联网平台成“缓冲区”
文章指出,互联网货运平台具有传递信息、反馈信息、化解纠纷的“润滑剂”功能。 从调查数据来看,多数司机认为互联网货运平台不仅减少了司机与顾客之间的纠纷数量,也降低了解决纠纷的难度。 平台借助矛盾纠纷解决机制,努力化矛盾为对话、凝聚共识,营造体面劳动的工作氛围。
在巩固群体稳定方面,学者连思和张先泽认为,平台是连接无数原子化司机的唯一“接入点”。 政府只要联系“平台”,就会联系很多原子化个体,驱动者就会被纳入组织管理视角; 但如果没有“平台”接口,政府就无法将众多原子化个体一一连接起来,司机也就自由了。 在管理范围之外,他们可能成为“问题”群体。 一方面,平台通过不同类型的文化产品增强驾驶员的归属感,强化驾驶员对职业身份的认同感,弱化驾驶员对等级身份的敏感度; 另一方面,互联网平台建立有序的投诉反馈渠道,为司机群体的诉求表达装上了“安全阀”。 研究团队的研究结果表明,“向平台投诉”不仅是平台司机解决实际问题的有效途径,也为他们提供了一个安全可控的宣泄情绪的出口,从而避免更大的积累。情绪并解决问题。 集体行动的意愿减少了群体聚会的可能性。 可以说,互联网平台凭借其“第三方”身份,充当了货运司机与政府之间的“缓冲区”,发挥着防范和化解社会风险的作用。
赋能公共治理:互联网平台“互动治理”新模式
国家统计局数据显示,截至2021年底,我国灵活就业人员约2亿人,占我国总人口的1/7。 面对如此庞大的人群,在社会治理方面,互联网平台展现出了区别于传统治理方式的快速反应、高效组织、精准瞄准、系统协调的优势和行动价值。 论文指出,平台上积累了大量工人的无意识行为轨迹,可以成为研究和判断群体行为模式最“可靠”的数据库。 平台除了实现工人自身劳动的价值外,还可以利用工人无意中产生的信息。 信息流对其进行管理、服务,甚至引导。 基于此,学者连思、张宪还提出了“互动治理”的新概念。 文章称,该平台在某种意义上扮演着“准政府”的角色。 它可以找到分散的、流动的原子化工人,而无需诉诸传统的官僚管理方法,也无需花费大量的人力、物力。 ,从而实现对其的“集中统一”管理。
此外,该平台还可以帮助政府通过数据库更准确地掌握众多劳动者的需求,进而准确制定相应的政策和对策,提高服务响应速度和社会治理的智能化水平。 同时,该平台还可作为政府信息公开的重要渠道。 通过平台可以充分吸纳职工意见,有利于社会各方形成共识,优化舆情回应和公共决策的互动体系。 将平台治理纳入公共治理生态,有利于提高治理决策的智能化和科学性。
近年来,以平台经济为代表的新业态蓬勃发展,吸引了大量新就业群体。 相关数据显示,2020年至2022年,货拉拉月均活跃用户从730万增至1140万,月均活跃司机从50万增至100万。 本文基于对短途货运司机群体的调查,进一步思考如何通过平台将灵活就业群体的主要诉求和权益保护纳入社会治理的制度框架。 对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具有深远影响。 实际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