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士生王怡霖：秀场直播需要更多“赌注”的经历

这位社会工作和社会管理博士的研究只是直播行业生态的一个缩影。 不过，对于经常使用抖音、快手等短视频应用的用户来说，即使不是秀场直播的忠实观众，这样的场景对他们来说也不会陌生。 面对记者，王宜林讲述了自己与其他主播竞争，以性暗示、往衣服里泼水等极端行为作为“赌注”的经历。 下“注”的往往是影响力较大、粉丝基础较深的大主播。 这些侮辱性的做法显然已经触犯了公共秩序和良好道德的边缘。 但在直播间里，她所描述的却是司空见惯，远非最离谱的。

网络空间的虚拟感冲淡了人们的道德感知。 与此同时，平台和MCN（多渠道网络）公司对流量的追逐也加剧了主播之间的恶性竞争。 这些因素的影响，让观众越来越敢于流露自己最直接的欲望，对主播提出别人认为相当过分的要求。 游戏中的主播往往会迎合这种需求，以换取表演，即使他们不愿意这样做。 否则，他们就会失去粉丝的青睐，只能收拾行李离开。 在这个过程中，环境对个体的“异化”暴露得淋漓尽致。

这也提醒人们，互联网有极其复杂的一面。 只有充分认识其人本并加以合理引导，才能使互联网环境更加理想。

与为了学术研究而经历直播行业的王宜林不同，对于更多的网络主播来说，直播间才是他们谋生的地方。 许多调查、研究和新闻报道也指出，除了极少数处于“金字塔顶端”的顶级主播外，大多数节目主播的收入并不高，他们获得的大部分奖励都给了公司和平台。 因此，从任何角度来看，平台都应该以更大力度履行社会责任，让主播和观众更健康地互动，防止“劣币驱逐良币”。

要引领直播生态向更健康的方向发展，仅仅靠批评或禁止是无法实现的。 在王宜林的研究中，排除热门主播，能够长期留在直播行业的主播大多是社会资源较弱的女性。 给予大量打赏的“大佬们”，都是想在线上填补线下生活的一些空白，要么是因为孤独，要么是为了缓解工作压力，要么是渴望亲密关系。 主播想要更高的收入，观众也有自己的情感诉求，这本身就是合理的。 然而，如何为他们实现这些需求铺就一条“正路”，考验的不仅是制定规则的平台，也考验着每一个互联网用户。

在内容生产者方面，平台和社会应该努力让主播通过展示自己的个性来获得流量，而不是将算法计算出的“流量配方”应用到每个人身上，迫使主播失去自我，成为“一...一刀切”，甚至不惜侮辱自己。 在内容消费者方面，合理的情感需求值得认真对待，但其表达不能突破必要的伦理底线。 无论是广义的演出行业，还是其他行业，生产者和消费者都应该是平等的关系，保持尊重和体面。